身负双刀双剑,面色黝黑,神情严正肃然。
当看到扮作和尚的三人时,他抬手止住身后兵马,扯起缰绳来到近前。
“几位师傅从哪里来,要到哪里去?”
公孙晋按旧有说辞一一答对,等对方拿出画像,对着三人一阵打量后。
那马上的将领忽然说道:“北地已然不是昔日长亭王镇守地界,如今此地危机四伏,多有匪患恶徒游荡,尔等既是北边来的和尚,就该早早回去,往后切莫再要远行。”
说罢,那将领勒马回归队列,引着兵马重新踏上行程。
朱怀安有些后怕道:“此人是谁?我还以为他认出了我等底细。”
公孙晋双股战战,抹了把冷汗,声音有些暗哑道:“此人是神机营的将领,名为左子雄,我和王爷在京时曾与他有过照面。”
“莫非他认出了你?”
公孙晋稍有迟疑,摇头道:“应该没有,我和他仅有一面之缘,且已经相隔数年之久。再者,如今我这副打扮,他又如何能认得出?”
“若真认出来,恐怕你我已经是他的阶下囚了。”
三人走走停停,待到傍晚时,远处忽有蒙面响马冲出山林,将几人团团围住。
王梁伸手摸向怀间,里面藏有一把短刀。
公孙晋见状立刻摇头示意。
那些响马来势汹汹,即使是和尚也不放过。
领头人听到公孙晋上前说话,立时眯眼打断:“老子都他娘当响马了,你觉得我会信佛?”
响马头子冷笑一声,仿佛已经看破了一切。
“老子阅人无数,一看你们就不像是正经和尚,八成就是些招摇撞骗的飘子!”
“你们仨一路飘过来,许是骗了不少人,诓了不少钱吧?把身上的值钱物件都交出来,我可以放你们一条活路。”
有响马上前,将三人衣服悉数扒落,除了一些古怪符纸外,其他藏纳的零零碎碎的银钱,还有一些金豆子,以及短刀匕首,都被对方搜刮一空。
“还说你们是和尚?这一路看来骗的还不少”
领头的往公孙晋脑壳上啐了一口浓痰,随后哈哈一笑,领着众人便纵马而去。
公孙晋恶心的不行,一旁王梁憋屈道:“一些响马罢了,我有把握对付他们,师父又何必如此窝囊。”
朱怀安替公孙晋解释道:“小不忍乱大谋,师父这么做自有道理,若是你与这些响马争斗途中,有追击的官兵恰好路过,岂不就坏了大事?”
公孙晋擦去头顶污垢,笑道:“如今我们身无分文,可就真成了乞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