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有些和京里的贵人也有牵连,若是得罪太过,怕是不好收场。”
“怕什么!”廖进忠斜觑一眼许公公,随后抬手将大氅往后一甩,大步折回船内,坐在首座,举手投足竟也有几分巾帼气概。
“这天下还是赵氏的天下,这津门还是天子的津门,咱家替天行事,谁敢不从?”
言罢,廖进忠冷哼一声,继续道:“许公公,你也不用盯着咱家,冯总管干儿没了,咱家的干儿难道就会白死不成?”
俩太监加在一起凑不出一个爷们,但对不是亲儿子的儿子,倒是比亲生的还上心。
许公公闻言顿时展颜一笑,有些谄媚道:“督主不忘旧约,雷厉风行,咱小许子那是打心底里信服。”
这边,俩平胸老太太正说着话呢,一群掣刀拿剑的赤衣缇骑,押解着几十号人,从赤马舟上,搭起便携艞板,登上了楼船。
廖进忠端坐舱室,手里拿着掌印官递呈的文书。
仅两页的文书上,详细罗列着临江县牙行、镖行、船行,还有各大市主、地头蛇的信息。
里面的事杂七杂八,包括但不限于泰安镖行少东家谢云彦父亲被人仇杀,而谢云彦施展美男计,勾引仇人妾室,于仇敌家中投毒,将仇人手刃后,被迫返回津门的事;再有,牙行几位爷家住何处,有几处别院,养了几房小妾这类私密事;以及京津两头通吃,花鸟市一把手冯二爷家里,新入门刚有两月身孕的少妻,其实是冯二爷前几年收的义女这事
还有船行的船老大从津门水师营低价购买‘闲置’战船,改为商用的事。
廖进忠一路看下来,跳动的眼角就没停过。
这小小的临江县,如何会有这许多人才?
就这,他还没算上前不久两个吴姓官员,隐瞒身份,上告朝廷命官的事。
“人都说一个地方好是人杰地灵,可津门这地界”廖进忠除了感觉邪性外,还是邪性。
“这地方不宜久留,等事情办完,还是尽早回京的好。”
旁边,廖进忠的心腹,镜照司的掌印官郑春宝关切道:“督主可是有什么发现?”
廖进忠摇了摇头:“只是心里觉得这地界似乎和咱家八字有些犯冲,前几日那商姓小子险些坏我大事,自那之后,咱家这心里就总是不太安稳,今日这种感觉倒是愈发强烈了些。”
“督主直觉一向准验,若督主心里实在不安,就让小宝在这里看着,督主且先回京坐镇.”
“要说还是小宝懂咱家的想法。”
说话间,廖进忠伸手拉起郑春宝的手,轻轻拍了拍,欣赏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