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林骁被骆烬摔到墙角后,抹了把嘴角的血渍,倒没觉得自己输了多丢脸,而是没想到时隔多年会以这样的形式交手。
“骆烬。”林骁平静下来,看着骆烬的模样,周身的血,满脸的恨。
林骁被通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,也知道骆烬现在的失控是因为什么。
所以要动之以情,林骁知道该怎么入手:“你知道,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,她要的也不是这个。”
骆烬背对着林骁,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。
林骁也没废话,只劝了暗着劝了一句,然后就掀开情面,给出一个坚定的立场:“你动不了他。”
哪怕再恨,哪怕骆烬再权势,司法面前他不可能逍遥自在。
林骁的态度至此,也没再开口的意思了,点了根烟,倚在桌边看着骆烬。
所有人都看着骆烬。
这个从高高在上跌进狼狈里的男人。
骆烬情绪失控,但没到需要林骁提醒的地步。
骆烬走后,肇事司机已经奄奄一息,后来也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南弥昏迷不醒的那几个小时,骆烬也疯了似的,从警局算到迷夜,再撬开那两个男人的嘴后,又去挖出更多的同伙,一个连一个,人人都怕死,嘴里总会供出下一个。
骆烬就一个一个清,在这几个小时内揪出来的人,没一个还完好的。
那个清晨,骆烬近乎掀了半个芒市的地下团伙。
还有半个没受殃及的,不是他心慈手软,也不是他精疲力尽,而是南弥醒了。
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骆烬呢?”
骆烬身上的血经过几个小时后,沉淀的更深,看上去更惊心。
车开半路,骆烬又回了趟澜庭金座,换了身衣服,将身上都冲洗干净。
芒市从南区到北区,骆烬三十分钟没到,就赶到了医院。
病床前,南弥闭着眼睛给了骆烬一巴掌,又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。
打他的那只手一直在抖,怎么也停不下来。
话是气话。
她的身体,她的表情,都瞒不过骆烬。
可他刚才为了她搅得半个芒市腥风血雨,等她终于醒来,等来的却是这么几个字。
他图这?
他骆烬什么时候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?
明明这段关系里,他才是掌有绝对主权的那个。
他抬手,死摁住她的后脑勺,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把她贴在自己怀里,彼此的温度毫无间隙的融合。
他那颗心,才一点点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