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觉得自己活了,活像个人。
可他也不得不面对一件现实。
“你离不开我,我也不会让你离得开我。”骆烬声线紧绷,粗砺低沉的告诉她。
冰凉的薄唇轻落在她的眼皮上,话却字字滚烫:“我的女人,阎王爷也不敢收。”
现实就是,他骆烬终于还是有了软肋。
有了非要护住不可的人。
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脑后,嗓音柔下来:“你的命是我的,别人拿不走。”
话说的很慢。
“别怕。”
南弥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乎的状态,睁眼是白色格调的病房,消毒水和药水交杂在一起,身上的痛感一点点爬上来,她才慢慢回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。
身边有护士守着,见她醒了立即摁铃叫医生。
南弥的嗓子里都带着股血腥味,艰难的发出声音:“骆烬呢?”
护士愣了下:“不知道啊。”
医生进来之后才告诉她,骆烬在她手术结束后走的。
手术结束后走的。
手术结束后就走了。
呵。
南弥笑了声,撕扯到干涩的嗓子,更疼。
麻醉药效过去了,那些封闭起来的痛感钻进每一寸肌肤。
连同那些没有发完的情绪全都回来了。
医生问她什么她都没做回答,只说:“我要见骆烬。”
在南弥醒过来的第一时间,医院就已经把电话打到了阿辉手机上,阿辉又在第一时间告诉了骆烬。
骆烬没过多久就到了。
南弥看到他之后,就越觉得不是滋味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愤怒涌上来。
于是在骆烬靠近的那一刻,她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巴掌。
她用上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,但还是很弱,响声都不脆。
如果骆烬要因为这个巴掌弄死她,那她就亏了。
可她等来的不是骆烬的怒,而是一幢温暖结实的胸膛。
骆烬的声音在头顶低沉缓慢的响起,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,那只手有力而宽厚,覆在她的后脑勺上,带着一股很强大却安抚的力量。
他说别怕。
南弥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瓦解,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,沾湿了骆烬胸前一大块衬衫。
南弥从来没有在骆烬面前哭过,这是第一次。
她闷在他的怀里,哽咽着说:“凭什么啊,凭什么你让我不怕我就不怕了,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?”
“凭什么?你让我滚就滚,让我回就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