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……
即便是自己,也用了二十多年才能走完的路,阮文用了不到十年就达成了,甚至她如果想,还可以更进一步。
命运是一个很奇妙的所在。
王秋平看着这个眼底掩藏不住焦虑的年轻人,“别太紧张,我们跟那会儿不一样了。”
是不一样了。
可阮文更清楚一件事,他们与美国的差距还很大。
王秋平来找阮文,自然不是为了商讨什么国家大事。
这种涉及到外交的事件,也不是她一个妇联的人能够做主的。
主要还是为了组织下岗妇女再就业,她想跟阮文商量下,看阮文手下的这些工厂,能不能帮着接纳一批人。
阮文答应的很快,“这个自然没问题,不过还是得先岗前培训,现在国内市场大了不少,我正好也需要一些推销员,去帮我做推销。”
她补充了句,“可能就是辛苦些,但如果销路好的话,做一个代理点倒也不错。”
王秋平拍了拍阮文的手,“咱们的妇女同志们什么时候怕过辛苦?你只要答应了我就放心了,你放心我肯定会先做培训,不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推给你。”
阮文笑着和她聊了几句,这才往家去。
谢蓟生早早的从学校回来,正在厨房里忙活。
他们现在住的这处四合院里面进行了大调整,新式家电搬进来后保证冬暖夏凉。
院子里的葡萄架上是繁茂的叶子,每天早起后阮文都会来这边捉虫子,保证今年能够吃到葡萄。
她在葡萄架下待了一会儿,这才往里去。
谢蓟生正在厨房里忙活,炖肘子。
阮文现在依旧无肉不欢,每天总要吃些肉才觉得叫吃饭。
肘子在锅里咕嘟着,玛瑙色的汤汁给这松软的肘子皮上了色,阮文伸手戳了下。
“好烫。”
谢蓟生拿她没办法,“又没人跟你抢,急什么?”
阮文振振有词,“我这不是想看看好没好吗?要节约煤炭资源。”
“那要不再试下?”
阮文瞪了一眼,“好啦,再试的话我就成红烧猪蹄了。”
晚饭有些丰盛。
两人吃饭的时候不免有些安静,大部分时间都是阮文在吃,谢蓟生给她剥花生。
春花生下了来,阮文喜欢吃盐水花生,向来都要吃上小半盘。
“你这让我觉得我在吃送行饭。”
这话让谢蓟生皱了皱眉头,“别胡说。”
不是在胡说,这是事实。
“我可能需要过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