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岂能听不出赵垒这些话是掏心窝子的实话,他这人话少,谨慎,多虑,所以一下跟她说那么多有点刺的话,才难能可贵。她细细把赵垒的话都记下来,才笑嘻嘻地:“我对你可是从来没有志在必得过。”
赵垒微笑:“我还能不知?”
许半夏一笑,心说,离得那么远,以后想志在必得,也有点玄。只好继续原先的眼开眼闭政策。他那么清楚一个人,更是可以有恃无恐。想到这儿,心中很是无奈。
赵垒原来真有很多事要与许半夏商量,比如他们公司征用的某村土地,当地村主任跟地头蛇似的,非要组建车队承包赵垒公司的货物运输,可是他们又疏于管理,用不上手。可是不用他们,他们又拿车堵住公司出通,县里来人相劝都是没用,农民耍赖的时候,谁劝都不听。比如公司贴补的食堂村人肆意来揩油,随意使用里面的健娱乐设施等。虽是蒜皮,却也着实人头痛。而这些,许半夏最是拿手,或高明或促狭的主意随便拿出,如果遇到简单的,赵垒当即就电话过去解决。原来,他现在的公司规模太大,办公室天天有人,周末也有关键人物在。赵垒要不是今天出来,一般周末也是蹲在公司。这让许半夏很放心。
许半夏也是没有闲着,革命娱乐两不误。她和赵垒都是太理智的人。
可惜宵苦短,两人依依不舍地吃完周末的晚餐,便要分手各奔东西。餐桌上开始,两人已经不约而同地话少了,携着手与其回房,都走得特别慢,电梯不乘走楼梯,可那也有完的时候。门,许半夏便抱住赵垒,叹:“我不想离开你。可是我元旦没去看你,因为东北那些人可能刚好那个时候过来,那时最忙。你呢?”
赵垒一样是抱着许半夏,见问忙:“我那时在外赎职,我会天天给你电话。妞,你不要太拼命,注意劳逸结合。”
许半夏点点头,但没说,只觉得一开口,似乎眼泪就会出来,可是眼泪,多没意思的作,所以她只是深深埋在赵垒怀里。很久,才:“走吧,否则回到家太晚,明天都起不来。”
赵垒没有放手,抱了好一会儿,才一声不响地去卧室取行李,许半夏恍惚看见他低垂的脸上,眼圈是红的。可是他拎着两只箱子出来时候,头还是垂着,虽然消沉低,看着又没哭过的痕迹,许半夏心想,我都忍住,他哪能忍不住?
赵垒想由他来结帐的时候,被告知住店的帐却已经结了,还能是谁。可能高跃自知理亏,所以以这种方式赔礼歉。两人到停车场,车子被他们昨晚饭后散步好玩停到了一起。赵垒把两人的行李都放上车,许半夏只是看着,没有援